“具体我也没问。不过联系周严在兴南和桂城的所作所为,我觉得,这次的动作,一定不止是针对吴家。”
“天岳集团?”
贺翔说道。
“八九不离十。花选芳和天岳集团多有往来,袭击案中又有天岳集团的影子。”
“周严的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。别人不想轻易捅天岳集团的马蜂窝,周严是不会在乎的。”
“何况,连不怎么掺和闲事的岳家公子都有兴趣的,一定不是蝇头小利。”
孙长策说道。
贺翔微微一笑:“蝇头小利,也不够填满这帮狼崽子的胃口。”
“要是他们真的能斩断天岳这个利益链条,吃点拿点,都无所谓。就怕”
“太嚣张了!”
徐老板把助理送来的情报文件扔在桌子上,眯起的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。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往津门走!”
徐老板对面,装备部副部长马文龙伸手拿过桌上的文件夹。
一目十行扫过一眼,便明白徐老板为何如此生气。
在徐老板的一亩三分地,王鹏飞的人公然动手,收拾了一伙隐藏更深的家伙。
冲突双方,都不是徐老板的人。王鹏飞也就算了,至少是明面上的“敌人”。
被收拾的一方,事发前,徐老板竟然对这伙人的立场以及行动一无所知。
在徐老板以及一众大佬眼皮子地下,居然有人暗中培植势力,而且还敢在此时冒头,企图浑水摸鱼。
无论目的是什么,都让徐老板背脊发凉,恼羞成怒。
而周严在如此敏感的节点,竟然还敢带着猛虎特战队以及西北战区的一部分人,大摇大摆的朝津门进发。
什么目的已经不重要,行为本身,就是挑衅。
徐老板真正生气的,也不是周严的行为,而是跟随周严的那些人。
“跳梁小丑罢了!”
马文龙劝道:“依我看,无论是王家还是花家,现在都不可能再放任周严胡作非为。”
“更别提咱们那位老人家了。”
“周严,包括王家那个小子,是笃定上面的人没时间管他们,自作主张的瞎搞。”
“吴部长请动老人家,再加上王鹏华的举动,无论如何,事情到此必须停止。没有别的结果。”
“临南那位原本藏得很深,要不是最近两个月接连不断的所谓意外,说不定还会继续韬光养晦下去。”
“从这一点来说,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徐老板哂笑:“他不是不能继续藏下去。而是刘家兄弟,他必须要保。”
“吴斌被抓,又刚好给他一个最合适的机会。”
“贺翔当先锋也不知道三板斧之后,还能不能有再战之力!”
马文龙又拿起文件夹看看。
“吴部长会不会因为吴斌,真的向您施加压力?”
“说起来,吴部长一直对您心怀忌惮。说不定这次顺水推舟。”
“顺水推舟?”
徐老板抬起眼皮,瞥一眼马文龙。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咱们这帮人,说起来都是只想守成,也只能守成。”
“老人家退下去之后,原本指望吴部长能挑起担子,给大家遮风挡雨。”
“结果,他自己不检点,被人家抓住把柄,成了靶子。”
“即便没有吴斌的事,咱们的吴部长也有的是手段转移目标,丢军保帅。”
“丢车保帅?”
马文龙撇撇嘴。
“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?把您也当做可以丢弃的卒子?”
“制衡,也是原因之一。”
徐老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程毅看样子是很难保住了!”
“你尽快把我的意思告诉他。这些年,他捞的也实在不像话。”